的眼睛当然看不到什么，但是借助蚀月镜，他却能够看到的更远也更多。

这一刻的殷无流，明显有些牙酸般的“嘶嘶”向嘴里抽了几口气，陷入到了两难的选择中。

如此催动蚀月镜内的力量，他有信心再一次，最多两次的轰击中，就要了左风和曾荣的小命。

可是那股特殊的气息的波动，竟然可以引起蚀月镜的察觉，的确是非常惊人的变化。如果这个时候放弃左风和曾荣，以及面前这些家伙，他的心中实在有些不甘。

可若是只顾着杀人，他可不敢抱着眼前这样的机会，是否还能够再次出现，若是那本来就微弱的气息，就那样逐渐消失再也不出现，对于殷无流的损失简直难以衡量。

其实对于殷无流的迟疑和犹豫，不管是左风和曾荣，又或者暴雪和幻空，其实都是可以提前预见到的。

不过他们之前只担心，这种合力引动的能量，是否能够引起蚀月镜，尤其是殷无流的注意。

而从殷无流开始迟疑，他们已经清楚的知道，事情终于被他们推向了预想中的轨迹当中了。

殷无流露出了一副便秘般的表情，十分艰难的望向左风，与此同时他通过与蚀月镜的联系，又能够注意到那股出现在感应中，来自某一处裂缝当中的气息波动。

处于这种左右为难的状态下，殷无流尝试着调集力量，并借此向曾荣和左风发起攻击。既然他已经动手了，想着的当然也是，如何能够先解决掉一个麻烦和后患。

可是随着他调动力量，蚀月镜上那颗妖异的眼球，也开始缓缓的转动，朝着下方左风和曾荣集中过去。

“这家伙不死心呐！”曾荣面色难看，匆忙之间已经开始调集能量，开始调动起崩塌空间内的能量。

倒是左风见此情景，非常冷静的传音道：“不要自乱阵脚，情况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。千万不要停止对他们那边能量的引导。若是真的连这条线索也消失了，这家伙肯定会孤注一掷的。”

听到左风如此说，曾荣脸色愈发难看，有些纠结的道：“那要怎么办才好，这家伙随时都会控制着攻击落下的。”

虽然已经有了左风的提醒，曾荣刚刚下意识的催动崩塌空间内的能量，这直接导致了引导出来的能量出现了问题。

这种问题算不得多么严重，至少没有让空间裂缝当中释放出来的能量完全消失。

正在曾荣左右为难的时候，左风却突然间就有了新的发现。虽然不是特别明显，可就光是从空中那颗蚀月镜的变化上，就能够发现其中能量运转有些迟滞。

左风何等聪明，稍加思考和分析便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关键，随即他就立刻传音，道：“稳住，就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。”

本来以为左风所说的稳住，是要让自己全力催动精神领域，保证像最初那样将其中特殊的极寒之力引导出来，却没有想到，左风紧跟着道：“控制住，就保持这种非常微弱的状态。”

曾荣一时之间竟有些错愕，搞不清楚状况，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。不过绝对的信任，让他即便不明白其中的原因，仍然还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左风的命令。

而随着曾荣渐渐稳定住，对精神领域的操控，也平稳的保持在了如今这种状态下。而原本的迷茫与不解，也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曾荣终于明白过来了。

殷无流没有发动攻击，他不是不想，而是不太敢，或者说眼前的情况，实在让他下定不了决心。

其实他本来就很犹豫，在催动蚀月镜发起攻击的时候，会无法保持对周围空间裂缝的探查，尤其是那部分刚刚显露出来的线索进行完全锁定。

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，那本来就不算太明显的线索，突然变得更加模糊，甚至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。

而这又让殷无流联想到，其中是否出现